幽悠攸攸

只是个讲故事的人罢了

(小号幽行花下)

【all少主】如果你再也不能醒来②

#是食魂x你,内含鹄羹/锅包肉/太极芋泥/龙井虾仁/子推燕/莲花血鸭/统统安排嘻嘻嘻

#原来大家都喜欢刀子啊……(若有所思)设定翻上一篇,不凑字数了

#我第一次写这么粗长的文……(摊)


*鹄羹*


作为自《食物语》​撕毁以来一直陪在少主身边帮助她指引她的食魂,鹄羹对少主来说自然是很重要的,同样的,少主对鹄羹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


那可是他看着一路陪伴着长大的​小姑娘啊。


虽然在找食魂们的路途中他曾被一时鬼迷心窍一己私欲背叛她去了​宴仙坛,但小姑娘显然并不介意甚至拼了命的把他带了回来,这样的少女,他怎么可能会不宠爱她呢?


又是可以随时随地吃点心又是偷偷给她开小灶带爱心餐盒的,鹄羹可以说是少主心里最温柔体贴的食魂了,自然也会对他稍稍有些偏心。


比别人多一些的兔兔包啊,膳具给的是生命闪避最高的啊,带出去打腰果也是躺着吃经验啊,这次出去救孔府和宴仙坛厮杀也不让他去啊……等等这样的偷偷给他塞好处。


虽说他不需要吧,但是为了让小姑娘开心每次他都会乖乖的接好并听话的躺着吃经验,这次自然也是一样。


但看到回来的人里没有那个他宠着的小姑娘时,他有些慌了。这次不是什么儿戏,也不是捉迷藏,他的小姑娘真的丢了。


回来的佛跳墙告诉他,他的小姑娘被易牙捅穿了心脏,然后就消失了。但其实他们都知道,小姑娘虽然是食神之女,但毕竟是凡人之躯,被捅穿了心脏,哪里还能留下命来。


但是鹄羹不信。


他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有看到小姑娘的尸体,他绝对不会相信小姑娘死了,也不许空桑的大家这样说她。大家自然是闭口不言,不再提起这件事。


毕竟没有人希望少主真的离开了他们。


但是这样欺骗自己的日子终究会结束。在一个夕阳渐落天色渐暗的下午,太极芋泥带着你的冰棺来到了空桑。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鹄羹并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淡淡的笑:“现在什么人都能冒充空桑少主了?”冰糖葫芦犹犹豫豫的劝道:“可是……”“没有可是!难道你忘了他是宴仙坛的人了?轰出去!他不配来我们空桑!” 那是冰糖葫芦第一次见脾气最好的鹄羹发怒。


小孩子吓坏了,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转,应了声“是!”便慌忙想离开这里,鹄羹放下手里正做的点心,又轻轻的叫他过来。 “鹄,鹄羹哥哥,还有什么事?”


男孩怯生生地看着眼前让他陌生的男人,鹄羹只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说:“把那个……留下,即使是仿制品,也不能落在外面。”


小孩子应声跑远了,没看见身后的男人无声的落下泪来。


他其实知道那就是他的小姑娘,因为小姑娘总四处玩闹容易受伤所以他特意去和饺子学过医理,哪里不清楚被一刀捅穿心脏的人怎会还有命在?就是普通人也清楚这事,他只是不愿相信小姑娘真的离开他了而已。


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再次孤身一人了而已。


*锅包肉*


身为空桑少主的管家,他一向是很忙的,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去响应小姑娘的召唤去战场上厮杀,毕竟比起战争他在空桑更能发挥他的特长。


而且小姑娘好像不喜欢被他一直管着,每次他不在小姑娘身边的时候她总是显得格外开心快乐,嘛,不会受伤闯祸的话适当放松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他显然没想到这次​他的小姑娘离开了他的身边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时他刚刚处理完烤乳猪烧糊了的厨房,正提着烤乳猪穿过走廊准备去后山挂瀑布底下晒成肉干的时候不好的预感使他右眼突突地跳​,然后他就看见佛跳墙他们回来了,但怀里并​没有那道熟悉的鹅黄色身影。


锅包肉皱起眉,把绑成猪猪虫的烤乳猪扔在一边,迎上回来的几人:“少主呢?又跑哪里去玩了?”佛跳墙低垂着头,原本漂亮的异色瞳失去了以往的光彩,只抬头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锅包肉拧着眉看着佛跳墙离开的背影,不知怎的竟有几丝失魂落魄的感觉。身后的德州扒鸡咬着唇,慢慢的说:“少主她……她不见了。” “什么叫不见了?”锅包肉猛的回头质问他。德州扒鸡握紧手里的长枪:“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随即他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锅包肉。


听罢,锅包肉深吸一口气,良好的教养让他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只丢下一句“既然并没有看到少主的遗体,就说明她还好好的,不要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就匆匆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锅包肉依旧忙碌的管理着空桑的大小事宜,大家也看不出来他究竟有没有难过,只是觉得他好像不再笑了,连那种渗人的假笑都没有了。


整天像个只会工作的机器人一样。锅包肉听到他们这样说。 但是他并不在意,只是继续做着身为管家该做的事。


直到少主的冰棺被运回来,他也只是默默的看着不再鲜活的她躺在那里,然后冷静的安排下葬仪式。大家都对他失望了,他们没想到少主器重的管家竟如此冷血,连她走了,都没有掉一滴泪,没有任何一个悲伤的表情,像是真真正正的一个魔鬼。


下葬时间定在三天后,把少主葬进后山。他说。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习惯性地走到少主的房间推门叫她起床,这几天他都是这样,看到空荡荡的房间才意识到她不在了,然后就关上门静静离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次他推开门,看到的不再是空荡荡的房间,而是停在房中的你。他愣了愣,沉默的走进房间关上了门,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看着你。


然后他抬腿走上前去,手抬起来像是想抚摸你的脸,触手却是冰冷刺骨的一片,他被冰的缩回了手,愣愣地看着你的脸,脸上终是露出了一丝悲怆,好像此时他才意识到你已经死去。


良久,才见他轻轻屈指敲了敲冰的边缘,传出一两声闷响:“少主,起床了,今天要是真的不想起可以多睡一会,工作我已经替你清理完了,不过能不能到床上去睡呢?”


“这里太冷了。”


*太极芋泥*


他其实对你印象不是特别好。


因为你一看就是个惹祸精。爱帮助别人,表情丰富,喜欢东跑西藏,还灵力低微,善于揣测人心的他几乎一看见你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太好懂了。不过这一点他喜欢。


这次宴仙坛与空桑之战,他其实早就算到了,只不过显然他漏算了你。当你被易牙捅穿胸膛的时候,他正在陆槐方背后,看到这一切,少年慢慢拉低了帽檐遮住他有些不悦的神情。


回去之后他算了一卦,然后借口出去寻找易牙离开了宴仙坛。呵,那群人也是真的傻,他怎么会和易牙那样的小人交好?


没下令让他偷偷毒死他都算食神大人仁慈了。


只擅长脑力劳动的小策士显然没经历过如此累的长途跋涉,所幸他的卦象极少失误,他还真就找到你了。 当然你脚边死尸一样趴在那里的易牙他选择性忽略了。


不过……显然他的卦象没有告诉他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太极芋泥烦躁的摇着扇子,有点发愁地看着被冰层层叠叠包裹起来的你。 他轻轻拿扇柄敲了敲冰层,非常结实。


当然就算不怎么结实他也不可能一个人拿一把小扇子把你身上有三尺厚的长方形冰块敲碎。除非他傻。


但是……怎么把你带回空桑呢?还得快点,说不定你还有救。 太极芋泥看着你的脸发愁,真想你能自己醒来自己走回去。但显然这是不行的,没得办法,他只好自己再呼哧呼哧地爬下山然后到附近的阵子找了个伙夫推了个推车上来把你装上车再推到山下找万象阵。


年轻的伙夫上来之后看见你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表示他可不是来抬尸的,要是抬尸要找专门抬尸的人来。


太极芋泥不悦地皱眉,纠正他:“这小姑娘可还没死呢,你只管抬就是。” 伙夫却说他可没见过被捅穿了心脏还没死的人,“何况就算命大没死,冻在这么一个冷棺棺里不死也要冻死嘞!”太极芋泥握紧扇子,叫他:“赶紧推就是,别管那么多,价钱我给双倍。”


伙夫闻言只好继续把你搬上推车。 太极芋泥立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他自然也猜到了,不过不想承认罢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有趣的小姑娘,还没告诉她他并没有叛变呢,她怎么能先走?他不允许。


好不容易把你推到山下的庙里,太极芋泥给过了伙夫钱就让他离开了,然后他启动了藏在庙后的万象阵,和你一起回到了空桑。


纷乱的风吹的他睁不开眼,甫一落地,过往的记忆便随着风吹了过来,他扭头,怔怔地看着你。远处好像有人发现了你们跑了过来,但显然他现在并不在意了。


他只是有些错愕地看着冰内你恬静的脸,良久,附身把脸贴在冰上你的耳边,轻轻呢喃:“这我真是没有算到呢,空桑少主。”


眼角似有泪划过。


*龙井虾仁*


龙井居士真的真的很不喜欢你。


这点从他“无事献殷勤”“你意欲何为”等等怼的你心死的话里就能看出来,所以你也基本不会去烦他,被讨厌了还往上凑是不可能,你可是个自重自爱的美少女。


当然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有佛跳墙扬州炒饭等美人会主动对你好导致你飘飘欲仙不想热脸贴冷屁股。 所以这次和宴仙坛一战你就没叫他。


别看龙井攻击力不俗,他是不喜欢打架这种事的,或者说除了茶艺和欣赏挂画他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了,而且像这种看着就很仙很赏心悦目的小仙男你才不会忍心让他出去打架呢。


龙井显然也很满意你的安排,静静坐在屋里泡茶,好不容易茶泡好了,他正小心翼翼的将茶倒进杯子里的时候,“啪”地一声,那你新送他的一套酸枝木的茶杯碎开了一道口子。坏了一个茶杯,这下这一套上好的茶具就不能成套了。


但显然他现在没心情惋惜这个。


他举起那裂开的杯子仔细看了看,总觉得有点不安。茶杯开裂,还是在你和那些食魂们出去战斗的时候,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好兆头。


但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如何应对的时候,子推燕推门而入,眼里一片凄凉地抬眼看他,不等他招呼他的好友坐下品茶,就听子推燕轻轻地对他说:“龙井……少主失踪了。”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他们说,她的心脏被人捅穿了,极有可能……已经消亡了。”


那酸枝木的茶杯应声而落,摔成一地锋利的碎片。


昔日里不苟言笑宛若天仙的龙井居士气喘吁吁的跑到万象阵前的时候,回来的几人都是一愣,只见他不顾凌乱不堪的衣摆发丝,大声质问他平日里交好的佛跳墙:“她……少主呢?”


他期盼平日里那抹阳光般的橘色会像以往一样露出一抹浅笑戏谑地说你又被骗了,但此刻那抹橘似乎暗淡的几乎仿若无色,就像佛跳墙脸上的表情一样,惨白的一片。他没有理会龙井,只沉默着与他擦肩而过,甚至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微风带起一丝佛跳墙身上的暖香,其中好像还夹杂了一声细弱的“是”。


龙井的身子瞬间僵住了,脸上的表情隐晦不清。他身后的子推燕只看见了他紧紧握住了手中的折扇,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背影不知怎的竟有几分落寞。


子推燕想上前看看他,龙井却突然转身,坚定地对他说:“子推兄,我要去找她。”“?可是……”“我与她约定好了的,她说过不学好我的茶艺之前绝不离开。”龙井想起那天与女孩的誓约,既然答应了,她就必须做到。


但现在她没办法履行承诺了,所以他必须要找到她。


没人可以与他誓约却不履行诺言,一个五十年他等的,用几十个五十年去找她他又何尝不行?毕竟他是不老不灭的食魂,几百年几千年的时间对他来说不过转瞬之间,他可以慢慢找。


打定主意,他头也不回就向空桑的大门走去,走了没几步,子推燕就看到他停住了脚步,眼眸因惊讶微微颤抖,脸上不知是悲伤还是什么,就那样愣在原地直直看着前方。子推燕好奇地拍动翅膀飞到近前看,看到的是冰棺中熟睡的你。


夕阳下,你的睡颜格外安详,如果忽视将你层层包裹起来的寒冰和胸前晕染了大片衣料的血色的话,那你看起来确实像是睡着了一样。


直到太极芋泥把你推到近前,龙井虾仁也没有反应过来。


他只是看着你的脸越来越近,最后带着一层寒冰停在他面前,他看着你毫无生气的脸,想不通明明你离开也不过是早上的事,那时你还过来悄悄看过他,被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后就嘿嘿笑着躲开了,怎么现在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变成了再也不能对他笑,再也不能品尝他做的茶,再也不能对他说话,甚至对他立在身前都不会做出表面上嘻嘻笑着插科打诨,脑子里却在想哪里又做的不好的调皮样子了。


你只能静静的躺在那里,在他的注视下渐渐化为骸骨,容颜衰退皮囊不在,最后化为灰烬。


三天后锅包肉安排了你的葬礼,龙井也来了,不过只匆匆最后看了一眼你的脸,将手里什么物什塞给了子推燕嘱咐和你葬在一起后,便离开了空桑。


没有了你,留在满是你气息记忆的空桑,也只是徒增伤感。


待葬礼进行到了最后一步,子推燕将龙井交给他的物什递给了锅包肉,告诉他龙井希望这东西可以和你葬在一起。锅包肉打开包装精致的锦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把折扇,正是龙井日日不离其身的那把。


锅包肉愣神,拽住正欲离开的子推燕,向他询问龙井的去向。得知他早已离开空桑,讶异的同时也奇怪他为何离开。子推燕叹口气,并没有回答他。他只是仰起头看着有些阴沉的天,盼望友人一路顺风。


因为他失去了最后一个约定,失去了藏在心底的少女。


没了你,留在哪里都不是家。


*子推燕* ​


你第一百六十三次觉得子推燕应该是“找不到我”社的,可惜就算加上冰糖湘莲两个人也不能组成社团,否则你真想给他专门成立一个“找不到我”社。


这家伙除了藏在树洞里柜子里布料下面会因为过于显眼被发现其他时候根本就找不到人。


这家伙该不会真的能变成燕子吧?


你带着这样的疑问继续漫漫的四处找他,自然是一无所获。次数多了以至于你一逮着机会就撸他的翅膀对他上下其手试图找出他如何变成小燕子的秘密。


当然最后不仅找不到秘密还会被以为你在撒娇的子推燕抱住用翅膀圈在怀里,然后你们就会在他温暖的翅膀和阳光的照耀下在树上睡一下午,直到龙井虾仁捏着扇子“微笑”着在树下叫你们。


当然这是能找到他的情况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找到他的次数越发多了。


今天你没来找子推燕。平日里你总喜欢无论如何先rua一把他毛茸茸暖乎乎的翅膀再去工作,可是今天都中午了还没有看到你出现在后山。难道今天藏的太好了?


子推燕把特意露在树洞外面的翅膀收了起来,小心翼翼探头观察四周。真的不在哎。他显然有点懵,偷偷探出大半个身子看了看他藏身的这棵树,确实是离后山入口最近的一棵树啊,下面还有他做的记号。


那少主为什么没来呢?子推燕显然想不通这件事。


但是想抱着少主睡觉……他犹豫着飞下树,向你的房间飞了过去。轻轻落在你的房门外,他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敲门。要是少主在睡觉呢?要是她在工作的话我是不是会打扰她?可是……真的好想好想见她。


子推燕咬了咬下唇,抬手准备去敲你的房门。却在此时听见身后阵法转动的声音,接着便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他好奇地转身,却见佛跳墙打横抱着一个浑身血色几乎看不出样貌的人匆匆向后院跑去,一边跑一边叫着焦医师的名字。


他身后的符离集烧鸡鸡茸金丝笋也匆匆跟上,只有德州扒鸡失魂落魄地慢慢跟着。子推燕挥动翅膀凑上去,想问他少主在哪里,却听他一直在喃喃自语着什么“都是我的错”,他觉得哪里不对,问:“德州,发生什么了?”


德州扒鸡闻声抬起空洞无关的眼睛直直看着他,颤抖着双唇:“少主……少主死了。”子推燕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声炸开,脑海一片空白。前面的阿符听见,猛地转身大步走过来拽起德州的领子,几乎是吼着对他说话:“少主没有死!你不要胡说!”


德州却对弟弟这样拽着他并没有任何反应,只轻轻的回道:“我没有胡说……她就在我眼前被刺穿了心脏,几乎当场就没了呼吸,我看见她的血喷在地上……都是我的错,要是我能保护好她……”阿符也沉默了,松开了他的领子,却仍坚持着:“她没有死!少主她……绝对不会死的!”说话间,眼泪却流了下来。


子推燕没心情关注这两兄弟,他现在只想知道少主有没有事。身后收拢的巨大羽翼一展,整个人便瞬间窜上了天空,不消片刻便到了饺子房外,此时那里已围满了食魂,都一个个焦急的探着头往里望。


子推燕迅速落在地上,脚一沾地便向屋里走去,外面那么多的食魂,竟没有一个敢拦下他,就这样让他进去了。


他进到屋子里就闻见了一股浓郁的药味,还有药味都掩盖不住的腥甜气味,子推燕闻到这浓重的血腥味,眉头紧蹙,快步上前一把推开了里屋的木门。


饺子正轻轻将一大片洁白无瑕的布盖过你的头顶,脸上的悲恸还没来得及收敛起来,惊讶地看着闯进来的他。“少主她……”他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看到那大片的白和盖在下面的人形,心口瞬间酸痛起来。


“……”他沉默着走上前,颤抖着手想去掀那块布,饺子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对他轻轻摇头:“……让少主她……安静地离开吧。”心里最后一丝侥幸瞬间被击溃,他身形一晃,差点倒下去。


高大的男人嘴唇微颤,胸前剧烈地起伏,他急促地呼吸,浑身微微发抖,定定地看着那抹刺眼的白。


然后他附身轻轻摸了摸你的脸,看着你,想起了他感叹消亡时你的表情。


你不高兴地瞪他,不许他说这样的话,“我会陪着你的,你可不能偷偷消亡了啊,我可舍不得燕燕这个大暖炉,在我讨厌你之前,不准离开!”你好像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把脸上的红霞藏起来不让他看见。


你这一藏,自然就没看见他微怔后露出的笑颜。


但是现在呢?最不该消亡的人离开了他,他却依旧活的好好的,甚至只能看着你冰冷的躺在这里,连陪你一起离去的机会都没有。这样想着,他低下头把脸埋进素白的布料之中,很快那上面便晕开了一片水渍。


“骗子。”


*莲花血鸭*


我是莲花血鸭,几天前来到的空桑,最近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我并没有来到空桑,而是去了宴仙坛。这怎么可能呢,我那么喜欢那个小丫头,就算是不喜欢她喜欢她的血也不会去对面的。


小姑娘知道了得有多难过啊,我才不会那样做的。


梦里我因为喜欢小姑娘的血而一直垂涎着她,把小姑娘吓得不敢接近我,每次见到我那个佛跳墙都会把她护在身后,叫我看小姑娘一眼都看不到,真是气人。


虽然我确实是个恶鬼,但小姑娘并不会因为这样远离我,甚至还在知道我夜里会做噩梦的时候给我买来了沉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沉香最近好像失效了,但是这确实缓解了我的压力,让我睡了几天好觉。


要是能搂着小姑娘一起睡说不定会做美梦呢。


梦里我和那个佛跳墙打了起来,这可是太好了,不管现实还是梦里他都不想小姑娘接近我,拼命地阻拦我和小姑娘接触,能和他打上一架可是我一直想做的事,所以梦里我就抓住机会使劲揍他。


还别说,他还挺厉害的,我好久没遇到这样强的人了,愈加兴奋地和他对战。可是这时我看见佛跳墙转身不顾后背暴露的危险向前面跑去,我好奇地跟着一看,看到我的小姑娘被易牙刺破了心脏,那香甜的血液喷洒了一地,将她面前的地面彻底染成鲜红血色。


眼前的场景和小姑娘喷溅的血气刺激了我的神经,我几乎想都没想提起长枪一枪将那伤害了小姑娘的人头颅刺穿,乳白色的脑浆夹杂着大量鲜血迸裂而出,我被刺激的疯了魔,冲上去提起长枪将那人戳成了一摊猩红的烂肉。


余光看到佛跳墙震惊的看着我,我没有搭理他,毕竟在梦里我是他们的对头,不过现实中我可是空桑的人,而且就算不是,敢伤害我的小姑娘的人,都得死在我的枪下。


醒来时发现房间有点不一样,我这才想起来因为这几天做噩梦,小姑娘担心我所以带我出来游玩。


窗外开满了红色的莲花,艳红的颜色让我心情大好,于是我爬起床,推开半开的窗户想找寻一下小姑娘的身影,却意外地发现了窗下一摊眼熟的红色,此时已被莲花汲取的只剩下小小一堆。


我浑身一僵,将窗门合上,敲了敲我的脑袋,以为我还没有醒来,却在这时,床边滚落一个金色的圆柱形物体。


我附身将它捡起,发现是一支上好的沉香,此时还在燃烧着释放它的香味。


床头柜上还散落着一把贝币,还有几支没有拆开的沉香,看外表就知道它们和我手里这支是同一盒的。我拿起那个沉香盒,它的盒身上还有未揭的标签,写着:“一千贝币”。


我猛然想起来我好像买过一盒沉香,抬头时正好看见靠在床边的长枪,刀刃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我发现我好像并没有在做梦。


本来是想统统安排的但是我好累……先把这几个搞了再整别的,真的太粗长了我不行了,大家先这样看看吧,我歇歇再搞剩下几个(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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